《卓吾二書‧初潭集》夫婦篇研究




 




 



 






2013/6/25




 








 






摘要





卓吾初潭集夫婦篇研究





 





卓吾,李卓吾,既李贄,明代文人,善攻儒學,其初潭集,皆言儒書德行,又以五倫為終其一生之重要論述,其中開篇以夫婦言之,嘗謂士之百行,夫婦一端,人之始也。





夫婦正,然後萬事萬物無不出於正矣。若莊子,相濡以沫,相忘於江湖,然但與天地人物共造端于夫婦之間。





乾為夫,坤為婦,故性命各正,自無有不正者。然則夫婦之所係為何如,而可以如此也乎!





試圖引用西方之賢夫、婦對照初潭集卓吾之思想,印證夫婦一端人之始也。賢者東西方皆同也。





 





 





關鍵:李卓吾、儒學、初潭集、夫婦。 





 





前言





    卓吾初潭集總卷數為三十,卷一至卷四為夫婦篇,卷五至卷八為父子篇,卷九卷十為兄弟篇,卷十一至卷二十為師友篇,卷二十一至卷三十為君臣篇。[1]其形態或內容完全不離儒家之思想,由此可見李卓吾推崇儒家與遵奉至聖先師孔子之高遠。其形態又相似劉義慶所編的《世說新語》分上中下三卷,自上卷德行第一起,中卷方正第五,下卷仇隙第三十六結束[2],真所謂異曲同工,更是師出同門。必皆受儒家思想之愛好者,全力喜愛與推崇。





    期望有朝一日可以全力專研初潭集整本,必可根身固抵對儒家思想全面與透徹之認識,惟今行有餘力先由初潭集一至四卷夫婦篇研讀研討開始,亦是對李卓吾先生之認識與學習。





   





      李溫陵曰:夫婦,人之始也。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兄弟,有   兄弟然後有上下。夫婦正,然後萬事萬物無不出於正矣。夫婦之為物始也如此。極而言之,天地,一夫婦也,是故有天地然後有萬物。[3]





 





    所以,極而言之,天地,一夫婦也,是故有天地然後有萬物,卓吾此言似乎有聖經之說,上帝創造萬物,亦是由亞當、夏娃初始,然後聖經第一篇創世紀,上帝遂創造萬物。[4]因此我們可以知道李卓吾先生為什麼將夫婦篇置於初潭集的三十篇之首,其來有自也。





 





一、         
夫婦 合婚





    人類社會初期,百姓成群相邀同行,無一個常居住處,男女相愛,自行交媾,兒女識其母而不知有父。燧人氏見人類雜交群婚,既時常引起人群的騷動,又損傷人的精神,遂規定了一夫一妻制度,日間同食,夜間同宿,不許任意交歡。自此民間始有婚姻之禮,乾坤粗成。[5]





    然後人類不斷進步社會變遷,迄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孟子。禮儀漸漸形成,李卓吾針對儒家思想中主軸五倫,有深入見解分析:





 





  伯鸞、德耀,真可兩對矣。





  梁鴻,字伯鸞。勢家慕其高節,多欲女之,鴻並不娶。同縣孟氏有女肥醜而黑,力舉石臼,擇對不嫁。父母問其故,女曰:「欲得賢如梁伯鸞者。」鴻聞而聘之。始以裝飾入門,七日而鴻不答。妻跽床下請曰:「竊聞夫子高義,簡斥數婦,妾亦偃蹇數夫。今而見擇,敢不請罪!」鴻曰:「吾欲裘褐之人,可與俱隱深山者。今衣綺縞,傅粉墨,豈鴻所願哉!」妻曰:「以觀夫子之志耳。」乃更為椎髻,著布衣,操作而前。鴻大喜曰:「此真梁鴻妻也!」字之曰德耀,名孟光。居有頃,妻曰:「常聞夫子欲隱居避患,今何為默默,無乃欲低頭就之乎?」鴻曰:「諾」乃入霸陵山中,以耕織為業,詠詩彈琴以自娛。仰慕高士,為四皓以來二十四人作頌,因東出關過京,作五噫歌,去適吳,作詩。至吳,依臯伯通,居廡下,為人賃春。妻具食,舉案齊眉。伯通異之,曰:「彼傭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乃舍之於家。鴻潛閉著書十餘篇。疾且困,告主人曰:「昔延陵季子葬子贏、博之間,不歸鄉里。慎勿令我子持喪歸!」及卒,伯通為求葬地於要離塚傍。咸曰:「要離烈士,伯鑾清高,可令相近。」





      此婦求夫,求道德也。





      又曰:伯通亦非常人,鴻可謂得所主矣。誰知鴻亦真烈士呼!周浚作安東時,行獵,值暴雨,過汝南李氏。李氏富足,而男子不在。有女名絡秀,聞外有貴人,與一俾於內宰豬羊,作數十人飲食,事事精辦,不聞有人聲。客覘之,獨見一女子,狀貌非常。浚因求為妾,父兄不許。絡秀曰:「門戶殄瘁,何惜一女!若聯姻貴族,將來或大益。」父兄從之。遂生伯仁兄弟。絡秀語伯仁等:「我所以屈節為汝家作妾,門戶計耳。汝若不與吾家作親親者,吾亦不惜餘年。」伯仁等悉從命。由此李氏在世,得方幅齒遇。四面一樣,皆得齒及。





      此婦求夫,求勢利也。[6]





 





    對照新譯世說新語賢媛第十九篇第六則,許允婦,是阮衛尉女,德如妹,奇醜;交禮竟,允無復入理,家人深以為憂。會允有客至,婦令婢視之,還答曰:「是桓郎。」桓郎者,桓範也。婦云:「無憂,桓必勸入。」桓果語許云:「阮家既嫁醜女與卿,故當有意,卿宜察之。」許便回入內。既見婦,即欲出。婦料其此出,無復入理,便捉裾停之。許因謂曰:「婦有四德,卿有其幾?」婦曰:「新婦所乏為容爾。然士有百行,君有幾?」許云:「皆備。」婦曰:「夫百行以德為首,君好色不好德,何謂皆備?」允有慚色。遂相敬重。





    從這一則故事中,我們了解許妻阮氏,是一位既有自知之明,又具識人之才的賢女。因為自知,她不諱言自己容貌之醜,而肯定自己的才德;「新婦所乏為容爾」,是多麼莊嚴可敬的宣言啊!緊接著她順口引用《毛詩》鄭《箋》「士有百行」的話,也足以表明她的學養深厚,才思敏銳。因為知人,她信賴桓範,也接納了屈於自己的詞鋒而面現慚色、知過能改的新郎。愛美是人的本性,總不能強把才貌俱無的醜女,匹配給一個英俊的才子。





    所以李卓吾先生在初潭集卷首以夫婦為開端並先言合婚,就是要說合適的婚姻存在必有其基礎,如孟光之於梁鴻,真可兩對矣!許允與其妻阮氏相互敬重,此是儒家思想中合適之婚姻。也是傳統社會秉承之良緣模式。惟,時代社會變遷,功利與資本主義盛行時代,憧憬麻雀變鳳凰,致命吸引力再三亦無妨,卓吾先生恐感嘆再三吧!





 





二、      
賢夫、賢婦





    〈婚姻與貞節〉,有些法利賽人來到耶穌跟前,試探他說:「許不許人為任何緣故,休自己的妻子?」耶穌回答說:「你們沒有念過:那創造者自起初就造了他們一男一女且說:『為此,人要離開父親和母親,依附自己的妻子,兩人成為一體』的話嗎?這樣他們不是兩個,而是一體了。為此,凡天主所結合的,人不可以拆散。」他們對他說:「那麼為什麼梅瑟還吩咐人下休書休妻呢?」耶穌對他們說:「梅瑟為了你們的心硬,纔准許你們休妻;但起初並不是這樣。如今我對你們說;無論誰休妻,除非因為姘居而另娶一個,他就是犯姦淫;凡娶被休的也是犯姦淫。」門徒對他說:「人同妻子的關係,如果是這樣,倒不如不娶得好。」耶穌對他們說:「這話不是人人所能領悟的,只有那些得了恩賜的人,才能領悟。因為有些閹人從母胎生來就是這樣;有些閹人是被人閹的,卻是為了天國,而自閹的。能領悟的就領悟罷!」[7]





    在李卓吾先生,初潭集中亦不斷的要表現出耶穌要我們夫妻為一體,是上帝所造之一男一女,並且知書達禮,可以成為賢夫賢婦:





 





      高帝戚夫人,善鼓瑟擊筑。帝常擁夫人倚瑟而絃歌,畢,每泣下流連。夫人善為翹袖折腰之舞,歌出塞、入塞、望歸之曲。侍婦數百皆習之,後宮齊首高唱,聲入雲霄。漢王大會諸侯伐楚。羽壁垓下,夜聞漢軍四面皆楚歌,乃驚曰:「漢皆以得楚乎?是何楚人多也!」起飲帳中。有美人姓虞氏,常幸從,駿馬名騅,常騎。羽乃悲歌忼慨,自為歌詩。歌數曲,美人和之。歌曰:「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李延年侍武帝,起舞,歌曰:「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上嘆息曰:「善!世豈有此人乎?」平陽主因言延年有女弟。上乃召見之,實妙麗善舞。由世得幸,生昌邑哀王。夫人早卒,上憐憫,圖畫其形於甘泉宮。及上崩,霍光緣上雅意,以李夫人配食,追上尊號。光大忠,真大忠。[8]





      李夫人病篤,上自臨候之。夫人蒙被謝曰:「妾久寢病,形貌毀壞,不可以見帝。願以王及兄弟為託。」上曰:「夫人病甚,殆將不起,一見我屬託王及兄弟,豈不快哉!」夫人曰:「婦人貌不修飾不見君父。妾不敢以燕媠見帝。」上曰:「夫人第一見我,將加賜千金,而予兄弟尊官。」夫人曰:「尊官在帝,不在一見。」上復言欲必見之,夫人遂轉鄉歔欷而不復言。於是上不悅而起。夫人姊妹讓之,夫人曰:「我以容貌之好,得從微賤愛幸於上。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上所以戀戀顧念我者,乃以生平容貌也。今見我毀壞,顏色非故,必畏惡吐棄我,意尚肯復追思憫錄其兄弟哉!」及卒,上以后禮葬焉。





      上思念李夫人不已,方士齊人少翁言能致其神。迺夜張燈燭,設帷帳,陳酒肉,而令上居他帳。遙望見好女如李夫人之貌,還幄坐而步,又不得就視。上愈益相思悲感,為作詩曰:「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姍姍其來遲!」令樂府諸音家絃歌之。上又自為作賦,以傷悼夫人焉。又按鍾火山有草,武帝思李夫人,東方朔獻一枝。帝懷之,即夢見夫人,號懷夢草。贊曰:「帝之季女,名曰瑤姬。精渾化草,實為靈芝,媚而服之,則與夢期。」





      漢武帝陳皇后得幸,頗妬,別在長門宮。聞蜀郡司馬相如工為文,奉黃金百斤,為相如、文君取酒,因求解悲愁之辭。而相如為文以悟上,皇后復得幸。後人因而嘲之曰:「錯把黃金買詞賦,相如原是薄情人。」宮人麗娟,年十四,玉膚柔軟,吹氣勝蘭。每歌,李延年和之。於芝生殿唱回風之曲,花香翻落如秋。置麗娟於明離之帳,恐塵涴其體;又以衣帶繫其袂,閉重幕之中,恐其隨風而去。麗娟以琥珀為珮,置衣裾裏,不令人知,云骨節自鳴。相與為神怪。





      文君姣色,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十七而寡,故悅長卿之才。長卿素有消渴疾,及還成都,痼疾遂發,乃作美人賦以自刺。及卒,文君為誄傳於世。





      郭淮作關中都督,甚得民情,亦屢有戰庸。淮妻,太尉王凌之妹,坐凌事,當幷誅,督將及羌、胡渠率數千人叩頭請淮上表留妻,淮不從。妻上道,莫不流涕,人人扼腕,欲劫留之。淮五子,叩頭流血請淮。淮不忍視,乃命追之。於是數千騎追還,而以書白司馬宣王曰:「五子哀母,不惜其身,若無其母,是無五子,五子若亡,亦無淮也。今輒追還,若於法未通,當受罪於主者。」書至,宣王乃表原之。此人能。[9]





      阮公鄰家婦有美色,當壚酤酒,阮與王安豐常從婦飲酒。阮醉,便眠其婦側。王隱晉書曰:「籍隣家處子有才色,未嫁而卒。籍與無親,生不相識,逕往哭之,盡哀而去。淡!





      阮籍嫂嘗還家,籍見與別。或譏之,籍曰:「禮豈為我設也!」。漫![10]





      王司徒婦,鍾氏女,太傅曾孫,有俊才女德。鍾、郝為娣姒,雅相親重,鍾不以貴陵郝,郝亦不以賤下鍾。東海家內則郝夫人之法,京陵家內範鍾夫人之禮。賢婦!





      陶公少時作魚梁吏,嘗以坩鱃餉母,母封鱃付使,反書責侃曰:「汝為吏,以官物見餉,非惟不益,乃增吾憂也。」賢婦![11]





  





 唐代詩人李白對阮籍的瀟灑欽佩萬分,曾寫詩道:





 





     
阮籍為太守,





     
乘驢上東平。





     
判竹十餘日,





     
一朝化風輕。





 





    〈客納罕婦人〉,耶穌從那裏起身,往提洛和漆冬境內去了。他進了一家,不願任何人知道,但是不能隱藏。當下就有一個婦人,她的女兒附了邪魔,一聽說耶穌,就來跪伏在他腳前。這個婦人是個外邦人,生於敘利腓尼基;她懇求耶穌把魔鬼從她女兒身上趕出去。耶穌向她說:「應先讓兒女們吃飽了,因為拿兒女的餅扔給小狗是不對的。」那婦人卻回答說:「主!是啊!可是小狗在桌子底下,也可吃孩子們的碎屑呢!」耶穌對她說:「為了這句話,你去吧!魔鬼已從你女兒身上出去了。」她一回到自己家裡,看見孩子躺在床上,魔鬼已出去了。[12]





這也是婦德、婦賢的表現了。





    〈稱讚窮寡婦〉,耶穌舉目一望,看見富人把他們的獻儀投入銀庫內。又看見一個貧苦的寡婦,把兩文錢投入裡面,遂說:「我實話告訴你們,這個窮寡婦比眾人投入的都多,因為眾人都是拿他們多餘的投入,作為給天主的獻儀;而這個寡婦卻是從她的不足中,把她所有的一切生活費都投上了」。[13]





    孟子˙滕文公下:「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西方聖經亦見證諸如人性之道德、道理。





    〈憐憫淫婦〉,耶穌上了橄欖山。清晨他又來到聖殿,眾百姓都到他跟前來,他便坐下來教訓他們。那時經師和法利賽人帶來了一個犯姦淫時被捉住的婦人,叫她站在中間,便向耶穌說:「師傅,這婦人是在犯姦淫時被捉住的,在法律上,梅瑟命令我們該用石頭砸死這樣的婦人;可是,你說什麼呢?」他們說這話,是要試探耶穌,好能控告他;耶穌卻彎下身去,用指頭在地上畫字。因為他們不斷地追問,他便直起身來,向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沒有罪,先向她投石罷!」他又彎下身去在地上寫字。他們一聽這話,就從年老的開始到年幼的,一個一個地都溜走了,只留下耶穌一人和站在那裏的婦人。耶穌遂直起身來向她說:「婦人他們在哪裡呢?沒有人定你的罪嗎?」她說:「主沒有人。」耶穌向她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罷!從今以後,不要再犯罪了!」[14]





    論語˙雍也:「有顏回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在李卓吳先生所探討之初潭集夫婦篇中,唯一我們未見有些事是應該給予原諒的。而耶穌基督的精神就是「愛與寬恕」,或許是足以彌補剛性之欠缺柔軟。





    常有讓人感覺荒涼到無法想像,但是也相當美麗。也是研究李卓吾先生初潭集夫婦篇,而對現代婚姻深深的感觸,或現代男女對婚姻夫婦的無知的一種感覺。





結論





    似乎很難相信,一個漸行漸遠的原始儒家思想、文化,依然能回過頭來教我們工業化社會、科技文明社會一些事情;而我們對未來可行方式的搜尋,總不斷繞回到遠古時人類和地球的連結,一些古老文化從來沒有捨棄的連結。





    古希臘哲學家巴門尼德在耶穌紀元前六世紀提出的問題。依照他的說法,宇宙分若干相反的對偶:





光明─黑暗;





薄─厚;





熱─冷;





存在─非存在。





 





    初潭集的夫─婦則是宇宙中相正的對偶。





    生活、生命皆有輕重緩急,生活中有物質之承擔;生命中也有文化之肩負。





    婚姻、賢夫、賢婦、愛、寬恕的對偶亦重亦輕?





    可「重」真是殘酷?而「輕」真是美麗嗎?





    最沉重的負擔壓垮我們,讓我們屈服,把我們壓倒在地。





    相反的,完全沒有負擔會讓人的存在變得比空氣還輕,會讓人的存在飛起,遠離地面,遠離人世的存在,變得只是似真非真,一切都自由自在,卻又無足輕重。





    李溫陵曰:「學者以生死為苦海,以得免生死輪迴為到彼岸。若常在生死,不但沉溺聲酒之極者,為沒在苦而不能出,雖為節婦、烈女,如卓老所誇羨以為非真男子不能至者,其有生之苦由何如也!故特示有生之苦,須早證無生之樂,庶不負卓老編輯夫婦之本意。[15]





    初潭集夫婦篇之研究,不禁令人想起女性主義之抬頭,但在追求榮華富貴的歷程中,物質文明真正帶給女性多少幸福和多少保障,社會有沒有偏頗、教育又如何承擔一代一代的使命。也就是說幸福的故事亦或者幸福的婚姻可不可以一直綿延不絕。





 





 





 





 





參考文獻





一、李贽《卓吾二書》,河洛圖書出版社,臺北市,19763月。





二、劉義慶著 劉正浩等編《新譯世說新語》,三民書局,臺北市,19968月。





三、《聖經》舊約 ,臺北市,思高聖經學會出版社,19951月。





四、《聖經》新約 ,臺北市,思高聖經學會出版社,19951月。





五、竺少華《上古神話系列小說》,遼寧教育出版社,瀋陽市,199210月第一版。





 





 





期刊





國家圖書館碩博士論文查無卓吾二書初潭集之研究















[1] 李贽《卓吾二書》〈初潭集總目〉,頁1~6,河洛圖書出版社,臺北市,1976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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